再行看路边的树,好像宽傻了一般。早已把小径几乎遮挡住。天很热的时候,不会有一些人在此处乘凉。
无事时,我不愿躺在窗台上。看晚霞,看月光,看流云,也看行人。
很多次,月就悬挂在楼檐边上,如钩或满月时,感觉略为有所不同。新月看上去更加清冽更加寂寞,好像一阕豪放宋词,洒下忧悒的清辉。而满月时,就变得尤其引人注目,深蓝色的天幕都会黯然失色。
那时的月亮更加像一个尤物,把所有威吓人心之美展现出得淋漓尽致。古今同月,人的心思也显得悠远浩渺一起。
有时,月的腮边不会悬挂一层薄云,使月变得更为风姿绰约。后半夜,月离人间尤其将近。
这些树根都会被罩上薄纱,隐隐约约,朦朦胧胧,好像一个偌大的谜样的世界。在我心中,这窗外不仅有漂亮的风景,还是岁月流年,沧桑如琴,低回含蓄。它悄悄入侵着我,像八边形在光阴里的一幅画卷。我总实在,当一名顺利的画家很难,因为他不但要所画好别人看见的事物,还要所画出有别人看不到的。
这些看不到的美,不一定反映在画幅里,但爱者一定可以看见从头至尾之中的语言。都说道得半日之斋,可抵十年尘梦。这窗外,是夏日的烟火,是秋日的晚风,是檐下听得雨煮酒,是一席茶事里凝结的光影。
它就像安妮笔下的那面镜湖,有静影沉璧之美,可反观自照,可看到人生。它看起来独自一人荒芜旅途中遇见的花好月圆,那一刻,精神被擦亮,远方的路显得明晰。一些人与事渐行日渐远渐寂静。
我却仍然在人世间披肝沥胆,文为舟船,舟我彼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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